“寻菜于山野”
我们寻菜于山野,何尝不是寻古在山间匍匐于春绿烂漫的大地,求蔬于荒野。看《诗经》,采蓝、采葑、采薇、采艾,三百首诗文思无邪,提及的野菜超过二十五种,陶陶然令人羡慕。正如苏轼云:雪沫乳花浮午盏,蓼茸蒿笋试春盘,人间有味是清欢。古代文人墨客以野菜为雅的冲淡心境,全在于此。宁波常见的野菜品种有近五十种。除了最受宁波人欢迎的荠菜、马兰、小根蒜这三大著名早春野菜外,还有金雀花、野芝麻、紫苏、马齿苋、蒲公英、野茼蒿等。
马兰
1942年,周作人和妻子生活在北京,令他“别后有时也要想念”的就是马兰头。他写道:在家乡,城里只要有后园的人家都可以随时采食,妇女小儿各拿一把剪刀和一只苗篮,蹲在地上搜寻,是一种有趣味的游戏的工作。
野葱
野葱也叫小根蒜,叶子纤细但香味扑鼻。野菜从来只是春夏添味、或是荒年间的救命草,其正如野马,均是难以驯服,全然禀自天地精华。
香椿芽
即香椿树的嫩芽,也叫虎眼、山椿等。汉代时便已经遍布大江南北。谷雨前后可采摘,宜凉拌或炒食。性凉、味苦,可清热解毒,健胃理气。也叫粽子菜、菱角菜、清明菜。多生长于山坡、路旁或田地边。民间有“三月三,荠菜胜灵丹”的说法。采其嫩叶,可以炒食、做汤,味道甘甜。
“清香”
在江西可食用的野菜有近五十种。常见的野菜品种有荠菜、马兰、蕨菜、小根蒜、香椿、蒲公英、马齿苋、水芹菜、车前草、野茼蒿、枸杞头、野苋菜(刺苋菜)、鱼腥草、桑叶等。
可食用的野菜还有紫背菜、绞股蓝、泽兰(地笋)、灰灰菜、野艾蒿、东风菜、佛耳草、泥胡菜、铁苋(血见愁)、木槿花、榆钱、苦买菜、鸭儿芹、杠板归、益母草、楤木芽、槐花、地肤、刺儿菜(小蓟草)、景天三七、荇菜、薄荷、鹅肠菜、栌兰(土人参)、映山红、树参、苦菜(败酱草)、何首乌、沙参、荞头等。
凉拌马兰头
所谓野菜的真义
无论是饥荒时代的赖以生存
还是历代相传的庶民饮食文化
在这一番上山下田中被体会的真切
炒水芹
时至今日
采摘野菜是亲近自然的大好方式
时而还会唤起诸多儿时的记忆
母亲是如何将野菜
变换出各种口味
香椿煎鸡蛋
汪曾祺少年离乡
对野菜的香味念念不忘
他描述说:
“我所谓的清香,即食时如坐在河边
闻到新涨的春水的气味
这是实话
并非故作玄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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